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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16急於求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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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婆點了點頭,“也許是吧,”她看向小彌,“當魔性控制不住時,東洲大陸就會分裂,那時妖魔將橫行天下。”

“如果真有那一天,我會見妖殺妖,見魔斬魔!”小彌堅定的回答,她要變強大,要與阿裂一同斬殺世間妖魔。

龍婆讚許的看著小彌,眼神中掠過一絲擔憂,提醒道:“丫頭,學習法術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,急於求成反而會適得其反。”說著,她站起身子,“好了,我這個老太婆話有些多了。你今天也修行的差不多了,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
小彌不懂龍婆話中的意思,訥訥的看著龍婆離開……

入夜,月牙兒才從外面回來,興高采烈地向小彌講述一天的事情,說瀧翔教授了一套拳法是如何如何的厲害,當然在講述的過程中還借機把瀧翔誇讚了好一通。看著月牙兒興奮的模樣,小彌也是開心的講了自己一天的學習成果,說話時,刻意把修身的過程美化了一番。

“我在自省石上坐了兩個時辰,感覺就是不一樣了。”她對月牙兒笑。

“太好了,以後我們都會變強了!”月牙兒開心的抱住小彌,“以後,我強大了,就可以保護你了。”

“傻丫頭,到時候我也會強大起來,指不定誰保護誰呢!”小彌憧憬著自己變強的那一天,笑容更加迷人。她揣測,照她這個速度,應該很快就可以學習法術了,然,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麽天真。

一連十天,月牙兒都沈浸在學習的興奮中,很快學會了第一套拳法,可小彌這邊卻沒有絲毫進展,除了坐在自省石上修身養性外,便什麽都不會了,心裏不免生了落差,不能說修身不好,只是這對於小彌來說太過枯燥了。

“小彌,今天我會早回來的,叫你看我打拳!”清晨,月牙兒特意叮嚀小彌,在她看來,和小彌分享成就才是最快樂的事。

小彌不自然的笑笑,“好,我會等你。”她揮揮手,目送著月牙兒蹦蹦跳跳的離開,羨慕不已,良久,才垂著頭走向龍谷。

和往常一樣,瀧軒已在自省石上等她,他招了招手,要小彌坐下,“兩個時辰後,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

“等一下,”小彌叫住了瀧軒,“我都坐了十天了,是不是可以學習法術了?”

“還不夠。”瀧軒淡淡的答,邁步離開。

“哼!”小彌不悅的跺了跺腳,氣鼓鼓的坐在自省石上,滿心怨恨,暗道:為什麽還要我修身?為什麽不教我法術?我只想變得強大,為什麽就只要我坐在自省石上?

龍婆從遠處走來,用手指戳了戳小彌的腦袋,“丫頭,在胡思亂想什麽,小心天雷。”提醒以後,便徑自坐了下來,如往常一樣,沈醉在陽光之中。

小彌睜開眼睛,極是委屈的說:“婆婆,我不懂,你都說了我悟性不差,可瀧軒為什麽不教我法術呢?月牙兒都已經學會了第一套拳法了。”

“月牙兒與你不一樣,她是以武為主,靠得是自身力量,而你學的是法,是需要借助自然之力。早在十天以前,我就告訴你,要學會感悟自然之力,你呀,現如今心性未穩,還是先學會平靜下來再說吧。”龍婆解釋,又重新閉上眼,慵懶的享受起陽光來。

“自然之力?自然之力到底是什麽?!”小彌想不通答案,不情願的閉上了眼睛,無法同往常一般平靜下來,忍不住胡思亂想著:既然我不能感悟到自然之力,為什麽不能向月牙兒一樣靠自身的力量來修煉?想著,便開始在自身尋找突破。

她故意避開自省石氣流的走勢,用意識在自己的身體裏探尋著,在經過丹田的時候,竟感受到一股暖流,不由得欣喜,暗忖:這應該就是我體內的力量吧?如果我學會利用這股力量,是不是也可以和月牙兒一樣了?想著,她又繼續用意識深入,感受到那股暖流越來越熱,濃濃熱氣中蘊藏著無盡的能量。她專註於探索之中,全然沒有理會天雷已經擊向了自己,更沒有發覺自己的身體已越來越燙。

湛藍的天被陰雲籠罩,輕柔的風變得呼嘯粗蠻,刮得樹椏亂顫,百草狂舞。

龍婆睜開眼睛,看著小彌通體發紅發熱,頓時大駭,“丫頭,你在胡思亂想什麽!快停下來!”

可小彌卻聽不見龍婆的聲音,專註的用意識在丹田裏尋找,找了許久,終於在丹田深處發現了一顆泛著紅光的珠子。難不成這就是我體內的能量嗎?如果我把它取出來,就會變強了吧!?她幻想著,試圖靠意識把珠子從丹田逼出,試了數次皆以失敗告終。為什麽會這樣?我就不信我逼不出來!

大抵是察覺出有外來力量,紅色的珠子竟越發的燙了,它顫抖著,周身紅光亦越來越盛,似在抵抗著小彌的意識。

小彌哪肯輕易放棄,不斷用意識向珠子展開攻擊,一輪又一輪的,不知持續了多久,就見那顆珠子被其意識撬開,猛地一沖升天,散出無盡熱量。“噗……”小彌口吐鮮血,睜開了眼睛,只覺得身體好似火燒一般,痛苦難忍,“啊,好難受!”一切來得太快,也太過突然,她根本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
站在一旁的龍婆一臉焦急,念誦著法訣,想要幫小彌調息,“丫頭,你剛剛都在想什麽!為什麽連天雷都不能阻止你?”

渾身滾燙的小彌痛苦呻吟著,翻滾著,“好熱,好難受!我要死了!”說著,一個翻身便翻入了龍潭,頃刻之間,寒澈的龍潭的上空被騰出一層雲霧,毫無疑問,她又被火雲珠的靈力反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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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內。

瀧軒已替小彌驅散了火雲珠的靈力,一臉凝重的看著她,有些惱怒的搖了搖頭,“她就是太急於求成了,才會又叫火雲珠反噬的。”

站在一旁的龍婆替小彌辯解,“這也不能怪她。已經十天了,月牙兒早已學會了第一套拳法,而她卻還什麽都不會,心裏難免不平衡。”

“她怎麽就不想想這些日子在自省石上都學到了什麽呢?”瀧軒冷冷的問。

一時間沒有人敢再開口,整間房間陷入了沈靜,靜得有些嚇人。

瀧軒又看了小彌一眼,不再多說什麽,邁步離開。

瞧著瀧軒走遠,月牙兒這才敢開口,急切的問:“龍婆,你告訴我,小彌會不會有事?”

“她呀,也算命大,被火雲珠反噬得走火入魔,居然能撿回一條命來。”龍婆不由得佩服起小彌來,也在暗暗慶幸,幸好小彌還不會任何法術,否則後果真是不敢想象,“現在魔障已除,醒過來就不會有什麽大礙了,只是這丫頭心思多,若是擺不正心態,怕是還會重蹈覆轍。”

月牙兒的眼中蓄了淚,淚眼婆娑的看著床上的小彌,握住其手,“都是我不好,不該一直跟你講我學會了什麽。我們是朋友,可我卻忽略了你的感受……”

墨色染遍蒼穹,一輪明月升至天空,安靜的俯視著大地上的萬物。

昏迷中小彌慢慢醒來,忍著頭痛坐起身子,卻覺得天旋地轉,所見到的景物也是模模糊糊的,她撫住額頭,滿是疑惑,“我這是怎麽了?”

“小彌,小彌……”恍惚間,好像有人在喚她的名字,“小彌,過來……”聽起來有些飄渺,似是來自千裏之外。

“誰?誰在叫我?”小彌揉著太陽穴,走下床,昏沈沈的離開了房間,“誰?你是誰?”

“來呀,你過來……”

不知著了什麽魔,小彌極是聽話的循聲而去。踉踉蹌蹌的走了很久,不知不覺間竟走進了一片陌生的森林。

呼喚她的聲音沒有了,她只好忍著頭疼停了下來,環顧四周,茫然的問:“這裏是哪裏啊?”

“哈哈哈,”突然間,一個妖媚的聲音響了起來,極是囂張,“你體內的火雲珠是我的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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